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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百六十八、嫁給子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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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冬十月之初,天氣冷蕭,在這個時節裏,子文派人送來了一張泥金彩繪鴛鴦的柬帖,上頭用紅墨寫著:十月十八,黃道吉日,宜婚嫁。(看最新章節┲﹊請丄﹏☆~ωǒ看書閣]Ww.КAΝsΗUg.℃Oм)

她想要的,終於都來了。

雖然距離那個宜婚嫁的日子不過區區十幾日了,若要裁制一身嫁衣,自然是來不及了,宜萱正想著叫針線上人趕制一身大紅的喜慶衣裳,可子文的東西又送來了。

這次是一整套的漢家鳳冠霞帔,緙絲雲霞鴛鴦紋大衫霞帔,大衫用正紅色,圓領廣袖,當真是華美無比,鮮艷奪目。沈甸甸的霞帔上,點翠鑲嵌、赤金掐絲,袖口綴著一圈碩大圓潤的合浦明珠,當真光澤熠熠。

鳳冠,通體赤金打造,上飾金龍一、翊以二珠翠鳳,皆口銜南珠,前後紅翡翠牡丹、小珍珠為蕊、點翠為葉,這樣珠花前後各四,珠花間又鑲嵌著鴿血紅寶石,當真是珠光寶華,美不勝收。

看著這一套鳳冠霞帔,宜萱不由自主地便穿上了身,她素來不喜歡穿沈甸甸的朝服,如今卻穿了一身不下於朝服分量的衣冠。

如此,直到雍正三年十月十八日的傍晚,一頂不惹眼的轎子來到了鳴鶴園。

宜萱穿上鳳冠霞帔,臉上裝飾出一個最美的妝容,只叫心腹侍女玉簪陪伴,坐上了這頂轎子。

出嫁的心情,是無法言喻的。她不知道這頂轎子要把她擡向何方,但她知道轎子停下的地方,子文在等著他。

可玉簪卻忍不住好奇心,她先開轎簾子,往外頭偷看。突然她“咦”,“這條路,不是往子虛觀嗎?!”

子虛觀,宜萱是後來才知道,那裏雖為道觀,其實卻是弘時的情報機構,說白了就和汗阿瑪當年的粘桿處差不多。不過規模小多了。建設在那樣一個偏僻的地方。也是為了不惹人察覺。

而擡轎子的人,個個下盤沈穩,只怕也不是普通人。

但這些。並不是宜萱所關心的。

她只端坐在轎子裏,一直等到夜幕完全降下的時候,轎子才終於停了下來。

轎子不是停在子虛觀,而是越過了子虛觀。到了一處隱蔽的宅院中。

這宅子外頭看著簡單,可裏頭卻是雕梁畫棟。飛檐鬥拱,建造得十分富麗堂皇,而這富麗堂皇的宅院裏,張燈結彩。和尋常人家成婚一樣,掛起了大紅的燈籠,帖著大紅的喜字。

雖然沒有來往熱鬧的賓客和觥籌交錯的喜宴。卻也是極難得的了。

宜萱走下轎子,子文那月光下溫潤如玉的手將她扶出來。

“萱兒。讓你久等了。”——這是子文對她說的第一句話。

宜萱心頭一暖,她自然明白,一身的鳳冠霞帔不只是耗費了多少繡娘和金匠日夜不停趕工,方才制作出來。還有這個宅院,必然是新置辦,有特意隆重改造和布置,也費了不少時間吧。

初冬的晚上,冷風鋪面,但子文的手卻熱得叫人覺得發燙。

素手相執,走進那布置得鮮紅奪目的喜房。

這裏地鋪猩紅毯,赤紅鸞鳳宮燈與嬰孩手臂粗的龍鳳和璽花燭照得室內一派通明。裏頭寢室,和合如意羅帳被金鉤挽起,嶄新的大紅色的百子千孫錦被,瓜瓞綿綿的大紅被褥,一切都是那麽耀眼。

子文握著她的手,攜她走到床榻跟前,他輕聲問道:“萱兒,喜歡嗎?”

宜萱眼圈有些濕潤,她重重地點了點頭,這一切都太完美,比她想象中更好。

子文拿起旁邊案幾上的白玉酒盅,親手將兩只鴛鴦紋金盞中斟滿了酒,一盞遞給宜萱,一盞留給自己。

他說:“萱兒,從今日起,你又是我的妻子了。”

一盞交杯酒,滿飲而下。

這是上好的鶴年禧酒,也是一種貢酒,除了內廷享用,只賞賜給宗室近支。可想而知,這酒必然是從時兒哪裏弄來的。

飲下這杯酒,宜萱臉頰上浮起了紅撲撲的醉意,今天,她把自己嫁給子文了……

宜萱又抓起吧白玉酒壺,又斟酒一盞,覆飲之。

再斟酒,再飲。

……

知道把自己灌得醉意朦朧。

人都說,失意的時候喝酒,可高興的時候,更想多喝幾杯。

她醉了。

醉倒在子文懷裏。

子文也穿著大紅色的新郎喜服,滑溜溜的綢緞上繡著福祿壽三多紋,那細密的繡紋中摻雜了金線,金晃晃的,迷人眼睛。

她這是第一次看到子文穿華服。

而這華服,是婚服。

突然,宜萱腳下騰空,她被一個有力的臂膀抱了起來。

她看著在燭光下異常俊美的子文,手指尖忍不住去撫摸他的額頭、他的眉毛、他的眼角、他的鼻尖,他的嘴唇……他的蜜色的胸膛,那樣結實……

他的小腹,滿是結實的肌肉。一塊挨著一塊的腹肌,仿佛積蓄了巨大的力量。

穿著衣服的子文高高瘦瘦,脫了衣服的子文卻是那麽有肉。

他的身體很棒,渾然不像他平日裏儒雅的樣子,反而那樣肌肉奮張。

他的每一寸蜜色肌膚,都透著興奮。

他涼涼的嘴唇,濕濕的烙印在宜萱優雅的鎖骨上,留下了一串淡紅的印記。

他似乎極力抑制著自己亢奮的身軀,他極力想讓自己的舉動稍微溫柔一些,但他期待太久了,幾乎要忍不住了。

鳳冠與霞帔,早已委落在地。

壓在霞帔上的是子文的一身大紅色喜服,一如床榻上的兩人,子文伏在他身上,兩軀交纏……

和合如意羅帳落了下來,遮掩了床榻內的風情。

只能聽見宜萱口齒間發出的靡麗的低吟,那仿佛是世間最惑人的聲調,能將人惑得沈醉其中。

翌日,蘇醒過來的時候。已不知是什麽時辰,但聽得外頭鳥鳴啁啾,可以肯定時辰必然不早了。

宜萱是醒來再一個結實的臂彎裏,躺在溫暖的被窩裏,靠著一個火爐般的軀體。

她聞到的是昨夜尚未散去的特殊氣息——酒味夾雜著她的脂粉香和他的汗味,還有某種靡麗的的氣息。

身上那傳來的清晰的酸疼,還有下體的極度不適。讓她回憶起昨晚的瘋狂。

她承認。她喝醉了,她是要借酒壯膽。

記憶不是很清晰,但她卻記得子文那急切卻又想盡量溫柔一些的舉動。卻被她靡麗的低吟給誘惑得愈發勾出了狼性。

他就像是一只貪婪的狼。

饕餮著美食,極盡全力地吞咽。

對上子文那雙笑意朦朧的眼睛,宜萱瞬間老臉火辣辣的。她原本只是想喝酒壯壯膽,卻沒曾想酒後那麽失態。叫得居然那麽地……淫、蕩……

“醒了?”子文輕聲道,他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宜萱那火紅的側臉。

宜萱抓著被子。身子往被窩裏縮了縮,可是她這個一動彈,某處卻傳來了疼痛,叫她忍不住疼得皺眉。

子文眼睛裏滿是愧疚:“萱兒。對不起,我實在沒忍住……抱歉,弄疼你了。”

宜萱咬著大紅百子千孫被的被角。突然有些恨恨,恨不得這一口是咬在他身上。昨天晚上。到底多少次,她也記不清了,反正直到她昏睡過去。

“該起了。”子文提醒道。

“不想起……”宜萱反而鴕鳥地又往被窩裏縮了縮。

“都巳時三刻了。”

——也就是快十點鐘了嗎?還真是日上三竿都不止了呢。

“起吧。”子文柔聲哄著。

“不起!”宜萱賭氣地道。

“不餓嗎?”子文笑著問。

“咕嚕嚕。”——回應他的是宜萱的肚子叫聲。

子文面露無奈之色道:“就算不起,也穿上衣裳吧,否則——”子文朝她臉頰上吐了一口熱氣,“這個樣子,我會忍不住的。”

宜萱這才想到自己光溜溜的、子文和光溜溜在一個被窩裏呢,肢體的磨蹭肯定是避免不了的。

宜萱老臉跟火燒雲一般。

子文笑吟吟掀開被角,自己赤身下了床榻,他羅帳重新掛在金鉤上,徑自光腳走到斜對面墻角的花梨木圓角悶戶櫃前,裏頭放著的是一些貼身的衣裳。

只不過宜萱探出被窩的雙眼卻忍不住瞪得滴流圓。

子文身上一絲不掛,背對著她,將完美結實的脊背以及……挺翹的臀部呈現在她面前。

子文拿出一身暗青色萬字紋綾裏衣不緊不慢得穿上,又取了一套淺紫丁香色的雙經回紋地纏枝牡丹綢,轉身拿到宜萱跟前。

“萱兒,你怎麽流鼻血了?”

宜萱哼哧了一聲,能不流鼻血嗎?

昨晚記憶模模糊糊,哪裏像剛才那樣,看得那麽真切……

“沒事。”宜萱忙用錦被蹭了蹭鼻血,悶聲對子文道。

“真的沒事嗎?”子文急忙從被窩裏掏出宜萱的手腕,仔細摸了一下脈搏,除了心跳有點加快之外,的確沒什麽大礙。

宜萱反手推開他的手,悶悶道:“你轉過身去,我要穿衣服了!”

子文突然揚唇笑了:“萱兒,你全身上下我摸遍了,也看遍了!還用得著害羞嗎?”

宜萱突然有些犯氣,你是全都看遍了摸遍了,可是她卻只記得子文的胸膛和腹肌,也只摸了這兩處,沒摸過他……那挺翹的臀部,感覺好吃虧啊!

子文看到宜萱慪氣的樣子,便忙道:“好,我出去給你端早膳來還不成嗎?”(。。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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